卫孟喜笑,啥叫一股邪气,这怎么听着不像好话?继严老三说她邪门之后,还邪气了。
“行吧,知道我邪气,那以后就谁也别招惹我,省事儿。”她重生一次可不是来跟人撕逼的,她就只想把自个儿小日子过起来,弥补上辈子遗憾而已。
一路说着,不知不觉就走了很远,俩人啥也没来得及吃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刘桂花居然还找到一棵野桃树,上头结的果子小小的,青红青红的,非常硬邦,但吃进嘴里却十分甜,汁水饱满。
大概是日照充足的缘故,卫孟喜在裤子上擦擦桃毛,一连啃了好几个,真甜!
“你年轻,牙口好,我就不行了,这么硬的桃儿吃下去,牙都得磕掉两颗。”刘桂花指指自己的牙齿,很是遗憾地说。
桂花嫂子来自高寒山区,比菜花沟还落后得多,从小到大几乎没刷过牙,她是这两年来到矿区,看人女工每天用牙膏和牙刷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刷牙这件事。但她穷怕了,一把劣质牙刷都劈成啥样了还在用,舍不得买牙膏就用盐巴代替,刷来刷去,牙齿当然就不好了。
上辈子的卫孟喜就发现一个规律,绝大多数城里老人的牙齿都比农村老人的好,不仅是白,不容易早早脱落,坏的也不多。“嫂子你可别在刷牙这事上省,以后搞不好牙出问题,随便换一颗都是大几千上万哩!”
“这咋可能?你别是哄我的吧?这一颗牙齿上万,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这得啥家庭啊能花一万块换颗牙。
“牙齿真这么值钱,那把我的全卖了吧?”
卫孟喜大笑,上辈子这时候的她也不敢想象以后的钱能多到以“万”为单位,但这就是时代发展的规律和必然结果。“咦……嫂子你看那是啥?”
土皮上冒出几个棕褐色的驴粪蛋子一样的东西,卫孟喜跑过去,用竹篾片撬开,发现也是“蘑菇”。
“这怕是有毒的‘驴粪蛋’,快扔了吧。”
石兰省的可食用菇类是全龙国最多的,但在大部分老石兰人嘴里不叫蘑菇,叫菌子,而“驴粪蛋”是为数不多的不能吃中的一种,因为外形像驴粪蛋子,还有股莫名的臭味儿,扒开里头是棕灰色的粉末,据说就是驴吃了都得死。
卫孟喜上辈子做过餐饮,其中开过一家以食用野生菌为特色的火锅店,一闻,一看,再轻轻掰开一看,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驴粪蛋’。”
“那是啥?哎哟小姑奶奶你别吃啊,毒死人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吐出来吧你。”
卫孟喜闭上眼睛,仔细品尝嘴巴里的滋味,清脆,若有似无的甜,关键是还有股非常浓郁的香味。
“大花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