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哈哈大笑,卫孟喜也是哭笑不得,这娃把掉的牙往怀里一揣,说要回家扔床底下,嘴里压根就没停。
吃螺蛳不能硬嚼,得靠吸,要是能有根牙签啥的会更好。螺肉嫩嫩的,那麻辣鲜香的滋味一入口,所有人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阿姨,卫东说这叫罗斯,是真的吗?”
“阿姨你哪儿买的,妈咱们明家也吃这个。”
矿区男娃多女娃少,这个时候放学的都是还没上中学的,正是最调皮的年纪,七嘴八舌闹着自家老妈就要吃这个什么“罗斯”,不答应就不走。
卫孟喜也想笑,金水村那边有河,按理来说应该是有的,但她不能告诉他们,万一孩子馋了瞒着大人去捞,不小心掉水里怎么办?可能是曾经失去呦呦过,她现在无论干啥首先想到的都是孩子的安危。
当然,煤嫂们见都没见过,也不指望不花钱就能吃上,嘴上随便敷衍两句,就识趣的把自家娃生拉活拽弄走了。
而家里,卫东建军几个,正跟刘桂花黄文凤一样,翘着二郎腿在那儿大快朵颐呢。
就连小呦呦,也小嘴巴“呲溜呲溜”的跟着吸,但她力气小,吸半天也吸不出一个完整的,反倒被辣得直吸气,鼻涕泡都出来了。
卫孟喜笑,这丫头真是从小就生在辣椒堆里。陆家人无辣不欢,怀她的时候天天吃辣,月子里也是辣,后面更不用说,哪一顿要是没辣椒她吃饭都不香。
但过度嗜辣对身体也不好,卫孟喜有意纠正一下他们的饮食习惯,把他们的筷子收缴了,“今天就只能吃这么多,每人喝一大杯水,不然不许睡觉。”
至于小呦呦,幸好效率低下,拢共也只吃了两个。
卫孟喜有点后悔,自己炒的时候光顾着自己痛快,只照顾自己的口味,她觉着下次还是做卤的吧。
晚上陆广全回来,一个人吃了小半盆才刷牙。卫孟喜睡得半梦半醒,忽然感觉肩被他轻轻拍了两下,“怎么?”
“以后别挤中巴车了。”
卫孟喜正瞌睡,也没空搭理他。心说不挤中巴车难道走路去?估计是他中午回来听谁说的吧,今天回来的车上,出了个小偷,还是当场被抓住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