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人都发现,他们只是出门遛个弯的工夫,回来后爸爸妈妈就不一样了,以前他们也不吵架,但中间始终隔着点什么,但今天……
“可终于把窗户纸捅破了。”苏奶奶老神在在的说。
“啥窗户纸,谁捅的呀?”卫东十分不解,他们家窗户又没糊报纸。
卫孟喜老脸一红,“闭嘴,洗漱睡觉。”
卫东扁扁嘴,他妈真没劲。
但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这不,他们刚睡下,孩子们还闹腾着呢,窝棚的大门忽然被人拍响,惹得窝棚区的狗都吠起来,此起彼伏。
“小陆你还没睡的话能不能出来一下?”又是张劲松。
卫孟喜踹了踹男人,“找你的。”
陆广全不情不愿,“睡觉。”铁定又是来游说的,他都说了他不去京市。
张劲松当了这么多年副矿长,还是第一次吃闭门羹,但他脾气贼好,小心赔着笑脸,“对不住黄主任,咱们陆广全同志刚考完就投入工作,一定是太累,太辛苦了。”
“没事,这次本来就是我们冒昧而来。”黄主任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他搓搓手,回头躬身问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杨教授您看,要不先去招待所休息?”
老教授坐在轮椅上,双腿膝盖以下是空荡荡的,但一双眼睛却十分清明,一点也没有普通老年人的浑浊。“不急,求人嘛,咱们再等等。”
终于,卫孟喜还是把陆广全给弄起来了,还推着他来开门。
纵然来之前已经看过照片,手里也有了他的资料档案,但当真正看见这个年轻人的时候,黄主任和老教授都着实吃了一惊。
刚从床上起来的陆广全,头发是微乱的,五官是最好看的龙国人长相,因为常年不见天日,很是“细皮嫩肉”。
这样子真的是挖煤工人?——这是俩人共同的疑问。
陆广全心里再不愿,对着这几个陌生人,还是礼貌性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