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这点钱就是他不还,卫孟喜也有办法找补回来,毕竟,她只给了两万。
剩下一万,就是她的试探,看这个人还有没有点骨气,有没有抢救余地,如果是个只会一味退让妥协的,对丈人家予取予求的窝囊废,那就当她以前看错他了。
如果他能去丈人家,想方设法不管光彩不光彩,把钱要回来一部分,那就还是个不错的人。
卫孟喜留下存折,装好借条,说了两句话,就说还得去驾校找老师,就先走了。
“老赵你说小卫咋对咱们这么好呢?”唐云凤轻轻抚摸着存折,眼眶红红的。
赵春来叹口气,自己当年赌那一把是赌对了,卫孟喜这个同志,是他的贵人。
“以后咱们也要好好对他们一家,不然就是狼心狗肺。”
唐云凤点点头,继续摸着存折,欲言又止。
他们欠了三万块,这里是两万块,剩的一万,肯定要想办法去别的地方找补回来,说实在的,以前她在娘家就没啥地位,唐家人压根没把她当闺女看,帮弟弟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现在自己男人都搭上半条命了,欠唐家的早就还清了,还剩多余的呢!
“要不,我,我去要要看?”
赵春来思索片刻,“咱们一家子去。”
他本来就是市井出身,也别讲啥高尚不高尚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他受伤逃回来,家里拿不出医药费,妻子去娘家借过,一分没借到不说,这么多天了人也没来看一眼。
就这样的丈人丈母娘和小舅子,他都觉着自己那半条命白给了。
没几天,卫孟喜学车的课程刚开始,石兰大学的夜大也开班了。9月1号,大孩子上三年级,小呦呦上中班,卫孟喜把孩子扔给陆工,自己早早的骑着摩托车往书城去。
石兰大学在书城市中心地带,以后还会有别的校区搬到大学城去,但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校区。
她的摩托车进了大门,先找到自行车车棚停好,从书包里翻出报到那天拿到的条子,上头有课表。
夜大之所以叫夜大,就是因为是职工下班后,夜里上的大学,今儿之所以白天来,是因为要先来开个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