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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些人中的几个已经携带了病毒,继续跟别人在一起,别人又跟别的人在一起过……那整个金水煤矿可就完了!

卫孟喜也是被吓得一头冷汗,她从来没意识到,绝症和死亡居然离自己如此之近。

回到家,老陆见她神思不属,手里拎着的消毒粉也不用了,奇怪道:“虽说这个没用,但……你怎么还不用?”求个心里安慰,他赞成,毕竟孩子还太小了。

卫孟喜现在哪还有心思啊,消毒粉有个屁用,只但愿这些接触者能早点找到,早点干预治疗。

可她也理解柳迎春的顾虑,在现在的条件下,这种病要化验出来很难,就是国际上对这种新型疾病也知之甚少,有些如果是潜伏期的话还不一定能检验出来,再加上谁也不会专门去检查的,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整个金水煤矿的街坊邻居老同事们,自己跟杜林溪有过不正当男女关系嘛?

更多人,尤其是女人,都不敢去。

现在的风气虽然开放了很多,但矿区不比外头,这里是一个封闭的自成体系的小社会,家家户户之间裙带连绊,七弯八拐之后都是同事亲戚熟人。

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一个脸面吗?

卫孟喜觉着,这个状况实在是棘手,但也帮不上什么,只能悄声把事情跟老陆说了,老陆的眉头也是皱得死紧,最后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出门去了。

因为是新学年开学第一天,孩子们兴致高昂的谈论着学校里的事,新学年班上会多几个转学生和留级生,这是大家议论的焦点。

卫小陆期末考表现不错,数学居然考了86分,卫孟喜也就不催着她第一天就看数学了,而是看她在本子上画画。

这崽,每天背着重重的炸药包似的紫色书包上学,可里头装的大部分都是她的画本和各种颜料涂料蜡笔,只要是下课,她都想画。再加上每个星期还有两节美术课,那可是她的主场,基本画着就很专注能一两个小时不动的。

卫孟喜准备给她找个美术老师,现在她的画技全是野生的,如果能有个专业老师系统的讲一下理论知识,或许会好点。

想着,她迷迷糊糊睡着,下半夜天快亮的时候,老陆回来,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不忍心叫醒她,一句话也没说,倒头就睡。

卫孟喜早上醒来,发现人又不见了,也就只能叹口气,专业的难题就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办,她就继续去厂里看了一圈,饭店看看,文具店看看,见实在没什么事,就回家做做饭,看看书,悠闲的过了一个礼拜。

薛明芳老公的速度倒是很快,帮她从隔壁省联系到汽车销售公司,甚至连买车款四万块都给垫付了,让她哪天有空直接去把车子开回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