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退婚后杜矿长总是见缝插针的有意为难,李奎勇在矿区也待得不自在,就干脆一家子去了市里,李茉莉也从子弟幼儿园调到市区一所普通幼儿园,很久没回来过了。
此时见面,居然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李茉莉也太瘦了,瘦得都快脱相了,以前那冷若冰霜的美人脸,变得干瘪,青黄,甚至连嘴唇下巴都是外突的。
卫孟喜心头大惊,这跟去年她见过的杜林溪不就是一样的吗?
“你……没事吧?”她忍不住问。
李茉莉已经没了以前那种一言不合就甩脸子的傲气,而是苦涩的笑笑,“没事。”
现在,她们的位置彻底不一样了,以前她是高高在上的矿长千金,集美丽权势才华于一身,光走在路上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而卫孟喜,只是一个目不识丁惴惴不安来投奔丈夫的小煤嫂。
现在,落魄小煤嫂摇身一变成为整个金水煤矿最有钱的个体户,名下公司厂子门店一堆,而她……
“婚姻,真是个狗东西,能把人变成鬼,你说对吗?”李茉莉捋了捋自己枯黄的头发,自嘲的问。
卫孟喜知道她说的是她自己跟杜林溪那段长跑恋情和即将领证的“婚姻”,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叹口气。
“你,保重身体吧。”她走了两步,想起杜林溪的事,决定还是跟她说个实话,这种时候就不要说什么狗屁的善意的谎言了,这是人命!
“我听说,他得的是艾紫病,你有文化,懂的肯定比我多,最好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李茉莉呆若木鸡。
卫孟喜转头,端着碗上楼,走到一半,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哭声。
老陆果然正埋头画图呢,办公室特意给他开辟出一张空置的大桌子用来画图,卫孟喜进去的时候,还能听到铅笔的“沙沙”声。
“来了?”他只是轻轻瞟一眼,心思还在工作上,卫孟喜就去洗了手,倒出一杯温开水,主动先拿一块饼子掰成几瓣,小块小块的喂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