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李茉莉,我发现她这几个月都喜欢回矿上了。”
卫孟喜只是笑笑,没提一个字,转而说了几句别的,放下东西就回家了。
很快,许副矿那边的消息就来了,可以是可以,但名额只有三个,因为去年八一中学出了二十几个考上清北人大的,基本把全省的前五十名都给包揽了,所以今年生源更是充足,省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想把孩子往里塞。
卫孟喜一想,三个名额,许久治是肯定要去的,那自家这四个怎么分俩名额呢?
无论是让谁去不让谁去,都是很头疼的事,做了这么多年的端水大师,第一次考验这不就来了嘛。
在跟许军的战友吃了一顿饭,了解到今年的名额实在是很抢手之后,卫孟喜也不好再麻烦人家,要是能花钱买到她自然乐意,可偏偏那位大校是很正直的人,她送钱送礼都不妥当。
“妈妈为什么叹气呀?”根花蹦跶着进屋。
“还不是操心你们上学的事。”卫孟喜赶紧进厨房做饭去,今天矿区杀猪那家有新鲜的下水,她就买了点新鲜的大肠。
芋荷就是芋头叶子的茎,洗干净后用白酒辣椒大蒜腌了一个星期,此时已经变成黄绿色,捞出来是一堵淡淡的清香和酸爽,一碗芋荷加葱姜料酒爆炒大肠,酸爽解腻佳品。
再随便拍几根嫩黄瓜,打个鸡蛋汤,刚吩咐孩子们拿碗筷,老陆就回来了。
“妈妈这芋荷真好吃,跟豇豆有点像哦。”
“都是酸酸脆脆的,我能吃两碗饭。”
卫孟喜懒得搭理他们,任由他们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名额的事,四个孩子两个名额,要么就谁也不去,要么就只能选择两个孩子,到底选谁跟谁呢?
这是个难题,还得是跟老陆商量的难题。
就在她为入学名额伤脑筋的时候,跟他们在石兰的蒸蒸日上不一样,深市的万里文具厂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热闹之后,1988年年底只有两千多块的结余,压根没分红的必要,除了热闹过那一阵之后,批发客户就像消失了一般。
原因嘛,当然是其他厂也出了他们一模一样的仿制品,就像他们一开始仿制人家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