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在齐见月泛着凛凛冷意的威势之下,光明正大带着江煜走正门而出。

江煜四肢仍有些许的不协调,慢了两步,下一秒直接双脚离了地,被圈进了一个怀抱之中,衣摆飘散开来,他裸露在外的脚踝肌肤碰上了禹承舟的微凉的手腕,大脑顿然一片空白,愣了片刻才知道扑腾反抗。

“我能走,我没醉!放我下来。”

问鸿剑像是警惕齐见月追上来似地,牢牢悬于门梁之旁,剑身反射着月色的寒气,将那寸暧昧光景遮去一半。

齐见月早就铁青着脸背过了身,不愿再看那两人第二眼。今日的入定打坐尚未完成,他又重新挥袖进入无垢界,潭面静谧。

片刻钟,他的手蓦然紧扣,玉牌的四个尖角深深陷入了他的掌肉之中,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再多半分力便要叫那玉粉身俱碎!

整整一炷香的工夫,齐见月才调整好了呼吸,面无表情的重新融入冷寂夜色,半晌,他转了头对准角落,蓦地睁眼,“出去。”

池骁全身一冷,自知看见了不该看的,他大气也不敢出,一边摸索向门的方向一边默默地震惊,师祖刚刚是入定之时乱了识海,不会吧……

“等等。”齐见月叫住他,冷脸冲着阁窗扬了扬下巴,“原路出去。”

漓阳居,禹承舟一路将江煜圈在怀中带进了门。路过门口,禹承舟侧目蓦然瞧见那门板上的凹陷小坑,又想起拿这事笑他:“喏,你哀求拜师时上门磕出来的,都这么久了还没给我补好。”

江煜在那冷香气萦绕的怀抱中将将要睡着,抬起沉重的眼皮瞧了瞧那几个坑,“说了不是我,他磕的你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