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打坐!”齐奕的脸上染上一丝赧红。

江煜疑惑道:“我打坐的姿势不标准吗?”

“这分明是……”这分明是双修。

禹承舟乜了他一眼,齐奕骤然住了嘴,站在晨风中一个寒噤。

是自己的错觉吗,师弟好凶,望过来的目光中满是砭骨的冷意。

他回过神来,走近池畔,低头伸出了手:“昨夜醉酒没能护着你,是我不好,给我个赔罪的机会……”

江煜本要上岸,抬头看见了眼前那只手,目光一僵,动作顿了顿。

“不用了,酒是我拿的不怪你。”他避开了齐奕的手,偏了偏身子想要从旁边上岸。

蓦地,他身子一轻,被人握着腰托了起来,离开水面,触到冰凉的空气继而落在平坦的草地之上,带起来的水珠倾注成股顺着衣角而下,衣衫单薄贴体,勾勒出……

众人还未来得及看见什么,一件雪青色大氅便罩了上去,完完全全挡住他们探究的视线。

禹承舟也上了岸,给自己施了法诀烘干了身上的水珠,又用大氅从头到尾,从发顶到脚踝耐着性子揉搓擦拭。

甫一出水,冷风一刺,江煜只觉自己全身上下寒毛直立。

“我也可以用法术烘干。”

禹承舟抬目望了他一眼,淡淡道:“施法对身体不好。”不容他拒绝又继续专心擦水,这一次布料变作了温热的,帮江煜驱去了大半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