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里到现在还没有军队和警察的动静,恐怕第二个人质是死定了。
这一点,在镜头那边的人质更加清楚。他们挤在一起,有人在打通讯拼命求救,还有人在低低啜泣。他们都很清楚时间,也很清楚两分钟后很可能会发生的事,但谁都不知道他们之中的谁会是下一个牺牲者。
谁都不想当这个牺牲者。
卓澜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类似的场景。不过那时候不是很多人被绑架了,而是很多人被抓起来了,抓他们的人以折磨这些人为乐。这些被抓起来的人被迫相互斗殴,被迫相互伤害,被迫互相折磨,伤痛、苦闷和绝望在这些人周围萦绕。后来,抓他们的人发明了一个新游戏,让他们自己举荐一个人出来受难……这些原本还会报团取暖的人,就彻底疯狂了。
——谁能想到,原本唯一能信任的人,反手就能把你推进深渊呢?
卓澜看着直播,心里想:如果这些恐bu分子,让你们自己选谁是下一个牺牲者……
两分钟到了,恐bu分子没这么做。
他们玩了一个更残酷的游戏。
其中一个点开了记者的直播频道,投影在空中。但不是立体投影,而是平面投影。通过转动通讯器上的直播角度,投影出来的画面也会跟着转,画面里的人质就会变化。恐bu分子们让一个同伙闭上眼,对着投影伸出手指。
然后喊“开始”,镜头就开始转;喊“停”,镜头就会停下来。这时候蒙眼的人指着谁,谁就是下一个牺牲者。
这个游戏让所有人质都感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