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澜要是被“碰”,或许他自己都无所谓,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但是赫宁只要稍微那么一想象,真是杀人的心都冒出来了。
他在卓澜面前说“我会学着看开、不那么嫉妒”,实际上都是表面哄人的话。他只是决定要隐忍一些,给卓澜让步多一些,可该不愉快的还是会不愉快。他将这种心情闷在心底,镇压着,用和卓澜的互动抵消一些,聊以慰藉。
但这种隐忍,也有它的弊病。
它像个不定时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比如今天,卓澜身上发生的事、或者赫宁猜测他身上发生的事,就像是一根导火索,已经急切迫近赫宁心底的炸弹了。
到底炸不炸、炸到什么程度……就看开门后的第一眼了。
跟在后面的狼人,看到赫宁站在包厢门口愣神了两秒,正打算上前帮他敲门,赫宁就自己敲了。
敲完,也没等里面回应,赫宁直接开了门。
酒气扑面而来。
赫宁定睛一看,愣住了。两个狼人也往里探头,跟着傻了。
只见哈鲁已经倒下了,塞西尔眼睛发直,全场还能站着的只有卓澜。卓澜不仅站着,他还贴着赖世德……哦不,准确来说是膝盖压在赖世德腿上,手肘摁着赖世德的肩膀,一只手抓着赖世德的头发逼迫他仰头,另一手在给他灌酒。
灌的还是红酒,赖世德早就被糊了一脸又一身。
两个狼人:……我们到底是来救谁的?
赫宁倒是愣了一下之后,大踏步进去了:“你这干嘛呢?”
“哦,你来了。”卓澜望向赫宁,神情很镇定,摁着人的动作很稳健,就是脸颊绯红,“几万块的酒,他说不喝就不喝,岂不是浪费?我在热情建议他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