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凉摇摇头,觉得自己就算问了,南卿也未必会说真话,他于是只缩着身子小声道:“我想灵远了。”

提起温灵远,南卿又表现出了不能理解的神情:“尊主真的相信那个人?”

雁凉从他这话就听出了他后面准备说什么,于是干脆别过脸对着另一侧的车厢发呆,不想回答这话。

南卿却不管不顾,接着又说道:“尊主当真这般想他?”

这话雁凉倒是愿意回答,他无声地点了点头。

南卿等的便是这话,他接着又道:“尊主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们当真如此舍不得彼此,当初尊主在厌尘宗内,为何十年不曾与他相见,尊主却都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他?”

雁凉回答起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因为我怕人知道他的存在,会给他带来危险?”

南卿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那为何你们十年来从未见过?若是尊主怕连累他尚且好说,但为什么他也不曾亲自过来找您?难道他对您的感情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深?”

这话他刚说出口就被雁凉给打断:“不对,他只是受了很重的伤没有办法来见我。”

南卿道:“有多重的伤,连封信都不能送过来,尊主的名字响彻整个修真界,他该不可能不知道尊主在何处吧?”

雁凉这次的确犹豫了下,不是犹豫温灵远是否真的骗了他,而是犹豫该如何替温灵远想原因:“或许他伤得根本没有意识,或许他怕我因为他的伤而过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