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城回到隔间后,在硬板床上坐下,感受着身下的柔软。

他最近确实很疯,出生在顶级豪门的辜大少一生矜贵,从未有过如此疯狂的时刻——而好处就是他搞到了卫生巾,甚至还找到了一包安全裤,可以把宁懿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不再流出任何一滴难堪。

整个经期,辜城妥善处理了宁懿曾经的窘境。

但他处理不了思念。

辜城翻过宁懿的书,但他到底不是那个专业的人。

最后他还是从外衣兜里摸出宁懿的那张证书,借着昏暗的光线低头看上边的照片。

他在等。

这一切一定是有意义的。

互换机制送他来这里,体会她的苦难,一定是有意义的。

辜城捂着心脏。

不要痛,再等等。

宁懿睡到睡不着的时候,就开始数羊。

最后数羊数到了几百万,分不清是在睡着或是在醒着,反正都是一样的。

宁懿只好多和自己说话,因为不说话的时候,周遭实在是,太安静太安静了。

人一旦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了,就会开始幻听。

窸窸窣窣,像是记忆深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