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骥把奏表递给尚书左仆射孔察,看向亲家林尊,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
人一多,誊抄的速度就快了许多,三刻钟左右,紫宸殿里每人都看到了林福的奏表,各人皆先是惊诧,后反应各不相同。
太尉李骥、中书令黄起、国子监祭酒尹涿,皆是东平侯府姻亲,就算心中觉得林福是在胡闹,也必须力挺她。
林尊就更别提了,自己的女儿,含着泪也要挺到底。至于回去后怎么打孩子,那是他们自家的事。
尚书左仆射孔察没有表态,看不出喜恶。
门下侍中戴修远则不赞同的摇摇头。
太子少师和集贤殿几个学士皆持反对态度,神情激动,若是林福在此,他们怕是要将她批个狗血喷头了。
太子虽面上没表,眼中却是浓浓的不喜。
六部尚书亦是神情各异。
御史大夫牧良玉倒是看着奏表连连点头,他是单纯欣赏这份奏表所言。
三皇子一脸不明兴味。
魏王有大胡子遮着,没人看得出他什么表情,他目光专注地看着奏表最后的陈情。
“诸位爱卿对这封奏表有何看法?”皇帝说。
其他人还在揣摩圣人心意,集贤殿一名学士就率先说道:“陛下,恕臣直言,此奏表不知所谓,进奏表之人亦居心叵测。”
皇帝表情淡淡。
林尊冷哼一声:“顾学士怕是连奏表都没仔细看吧,就敢说不知所谓。”
顾学士道:“一女子,能有什么金玉之言,还妄图以女子之身应制科举,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非也非也,”御史大夫牧良玉摇头:“这奏表所言,于国朝农政大有裨益,鲁尚书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