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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关惊得话都不会说了。

“辛苦了,罗主事。”晏陈拍拍罗关的肩膀。

罗关终于找回了自己被猫叼走的舌头,“怎么是我去?我以为会是晏主事去。”

林福说:“晏主事脾气暴又毒舌,一张嘴叭叭几句就能把人气死,让他去,恐怕扬州那边的人会把他暗杀了。”

“我脾气哪里暴了?!”晏陈怒。

“这句话就很暴。”林福说。

“……”晏陈差点儿就暴了,但拼命忍住,就很内伤。

由罗关跟着监察御史去扬州一事就这么定了。

之后袁志美让晏陈罗关自去做事,他留下林福说话。

“今日早朝,庞侍郎突然朝屯田司发难,恐是冲着老夫来的。”袁志美说。

林福正在升炉子准备煮水煎茶,听了袁志美的话,笑了一声:“老师,我倒是觉得是冲着我来的。”

袁志美摇摇头,把收着的一块上好茶饼递给林福,“庞子友此人平日不显山露水,你恐不太了解,他曾受慕容毫恩德,慕容毫的理学推行他在其中出了大力。”

林福往烧沸的水里放盐的手一顿,诧异道:“这我倒是真不知道。阮桥台常常出入太子少师府,我却是知道的。”

“庞子友微末时得慕容毫相助,此事我也是偶然得知,你不知是自然的。”袁志美说:“慕容理学由慕容毫之父提出,到了慕容毫手里被壮大,他野心挺大,想比肩孔孟二圣。他的拥趸对其他学派之人也是诸多打压,庞子友出力不少。”

“他那一套君臣父子男尊女卑的理论我可不赞同。”林福哂笑一声,随手扔掉打水漩涡的竹夹子,有一种洒脱姿态,“说得好像他就不是他母亲生出来的一样,说自己的母亲是卑贱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