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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也不等林福追问,就按捺不住自己说了:

“庞侍郎怕是也在京中待不住了。”

“哦~”林福挑眉,“谁这么猛,连户部右侍郎都要撸掉?”

罗关说:“听说,扬州刺史为自保,把扬州大都督府里的录事参军牵连了出来。你想想,那录事参军可是魏王的人,扬州刺史这不是捅了马蜂窝么。听说,是魏王出手,把庞侍郎流放出京。”

“流放得好!”林福轻喝。

罗关眨眨眼:“林员外,你这么愤慨做什么?”

林福义正辞严说:“庞侍郎之前一直针对咱们屯田司,听到他要被放弃,被流放了,你难道你高兴?”

“高兴啊。所为下官这不是得了消息,立刻就跟跟你说了么。”罗关只是疑惑,林员外刚刚那表情是“高兴”?他怎么觉得是“愤慨”?

“做得好。”林福拍拍罗关的肩。

罗关嘿嘿笑,接着又说:“说起来,太子和三皇子都斗得跟乌眼鸡似的,魏王却一直没有插手税粮案,他们居然就欺到魏王头上来了,啧啧,不知死活。”

“我还听说,四皇子会去户部听事,令兄要往上升一升,补了阮桥台的缺。”

林福诶了一声,饶有兴趣地瞧着罗关,“我发现,你‘听说’得蛮多的嘛。”

“嘿嘿,一般一般。”罗关笑。

自打去年从扬州回来,林福听了罗关在那边打听到的事情,就对罗关有点儿刮目相看了。

本来因为罗关喜钻营,爱和稀泥,人看起来就是个官场油子,但又油不到点子上,且怕担责,让他做事就推三阻四,做了也瞻前顾后的,无端端惹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