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旭都因此老实了,被须永寿狠狠教训过一次后,不敢再生事,让中耕就中耕,让捉虫就捉虫,不喊苦不喊累,下值了也回到私宅里老老实实窝着,不去找“嬴风”“言东”喝酒了。
他这么老实,无论是林福还是应凤岐晏陈,都感到寂寞如雪。
他们还有一百种方法坑冉旭呢,怎么就没有发挥余地了呢。
冉旭也很幽怨,一天天不是种田就是在屋中窝着,鬼知道他有多想去跟“嬴兄”“言兄”喝酒。
自从甘郎君住进了清泉苑,这座宅子里的美姬郎君们都失了宠,冉旭常常听到从清泉苑传来的丝竹声,妒恨难耐又不能闹,就想去跟友人喝酒发泄一下心中的苦闷,偏偏须永寿管着他不准出门,连喝酒都不行。
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那该死的牧良玉和林昉究竟打算什么时候走!
“见过冉参军。”
一道清雅的声音唤回了冉旭的神志,他偏头,见是清泉苑的甘郎君,没好气儿地哼了一声,一个白眼简直要翻到后脑勺去,甩袖大步走开。
甘幼子目送冉旭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拐角,轻轻笑了一下。
“郎君,咱们当初在京城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到扬州来看莫名其妙的人的脸色嘛。”才舞勺之年的小厮为自家郎君鸣不平,当初在京城,达官贵人们哪个不是对自家郎君客客气气的,偏扬州这里的人一个个都眼高于顶,讨厌得很。
甘幼子轻笑摇头:“无妨,扬州的人都蛮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