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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那手机就像疯了似的连续响了十分钟,吵得人抓狂,打开灯,迷迷糊糊下c黄去找被我扔得老远的手机。

这回轮到对方发疯,急切逼问,“你究竟是谁?”

“你猜——”

那人气得要吐血,深呼吸之后才咬牙道:“很好,如果不是我亲眼看着她离开人世,一定相信夏青青没死,找个身份又回来。也不要同我说一切都是巧合,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情,说话做事全然一样。还是不说话?那就干脆由我来答,这是我不为人知坏习惯,总爱凌晨四点打电话去吓她,其实只是想听听她未睡醒时毫无防备的声音。到后来她已熟知,开头第一句话必然是夏知秋你要再敢凌晨四点钟打电话来吓我,就给你下毒投弹告密,最可怕惹急了要电话里发誓要与我同归于尽,每每打错电话对方问是谁,夏青青总爱恶作剧说你猜。你知道吗,今天下午开车去附中门口,等到你却不敢上前,不相信世上竟会有这样的事情,你与她越来越像,笑容、眼神、手势,甚至是你眼角新长出的一颗泪痣,简直是十六岁的夏青青又回到我面前。夏青青从不相信双胞胎的心灵感应,但我见到你,又开始疼。”

似是迟疑,他用我从未听过的谨慎语气,小心刺探,“是……青青吗?是你回来了吗?”

如果不是这样了解夏知秋,我几乎以为他在哽咽颤抖,但,他同夏青青哪有那样多的兄妹情谊,有的只是争斗,占有,与毁灭。

我听见自己冷然地嘲讽地笑,总算醒个通透,“你猜,尽管猜。猜中怎样,猜不中又怎样?通通不关我事。睡不着发疯不要找我,您大可去红帜客串一回,以夏先生的姿色一定挂头牌爆红满场,好过天马行空胡思乱想。”

他怒极,缓缓说:“好,很好。青青吗?好得很,意外之喜。”

“好你妹!”

跌跌撞撞去卫生间,洗一把脸,抬头看,那镜中人是谁?似曾相识的面孔,细长桃花眼下一颗盈盈小痣,仿佛随时要落下泪来的装十三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