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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什么的其实全凭兴趣,但我现在最大的兴趣是在家做饭熬汤,这门手艺荒废已久,重新拾起来倒也能博个满堂彩,人人称赞。

只是逃课不上学,袁妈竟然配合我,主动打电话给霍老师,理由都不编一个,霍老师在那端笑得欣慰,“好嘛好嘛,没想到青青对老程一往情深哪。没关系,想休几天休几天。”

袁妈感叹霍老师通情达理思想前卫,我只能抚额,霍老师怎么没去作媒婆。

三个小时文火煲一锅枸杞子乌鸡汤,揭盖香气四溢,我被一种生猪饲养员的成就感包裹,分一半留在家中,余下带去医院喂生猪。

被打得跟猪头似的程未再正躺在病c黄上望天,见我进来甚是惊喜,一笑又牵扯着脸上瘀伤,哇哇喊疼,表情扭曲得充满喜感。

“喝汤吧。”

程未再发懒,胡搅蛮缠,“你喂我嘛,我是病人哎!”

不可否认,面前的混血小正太撒娇还是很养眼的,虽然萌中存在着某种破裂的凌虐的美感——他那一脸伤。我一阵心痒,偏等他闹腾,享受花样少年匍匐在脚下的快感,哈哈哈,我真是个变态。

明明心底荡漾,却面色沉郁,警告说:“没有下一次。”

程未再欢天喜地接受高规格伺候。

一勺一勺喂他喝汤,丝毫未感觉到气氛暧昧,他眼神从欢喜到迷恋,最后竟积蓄泪水,而我只是想,如果当初一切不是以死亡告终,我的孩子也许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经历一切美好或丑恶的人与事,坚强地像春糙一般茁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