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细细地打量,不错过一丝一毫的痛苦,不够三千六百刀,凌迟还要继续下去,疯狂的你,疯狂的我,为仇恨献祭。
我不爱我自己,不爱你,不爱任何人。我甚至厌弃自己,我是谁?这样染着血的恶毒,不是夏青青,不是袁野青青。我是被他们的罪恶逼出来的怪物,血盆大口,獠牙锋利,其实这意念自始至终未曾变过,让我们,同归于尽。
他蹭一声站起来,怒吼,似一头已被逼入绝境的狮,“夏青青你敢!你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笑着,口唇殷红,从手袋里掏出我的小巧勃朗宁,递到他手上,“我的命,你不是已经要过一次了?再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枪在你手上,抵上我额头,扣动扳机,结束我的痛苦。夏知秋,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有时觉得男人真是脆弱,此时若换了秦珊珊一定干脆地放一枪,而不是像眼前的夏知秋,丢开枪,抱着我,哭得仿佛天塌地陷。
他崩溃了,我却还站立着,我不知我的底线在哪里。
隔日他召开新闻发布会,与秦珊珊划清界限,撇开关系,我坐在台下,微笑着接受他的温柔蜜语,他的深切爱意,已经他对秦珊珊的决绝心狠。
我挽着他的手,说一切都是误会,是外界无端揣测,我相信我的丈夫,而秦珊珊是我公公的妻子,长辈之间的事情容不得我cha手。
一个月后秦珊珊同绿帽子王夏桑榆办理完离婚手续,律师楼下的西餐厅灯光昏暗,奶茶太甜咖啡太苦,竟没有一件事如意。
她与夏知秋问同一问题:“你满意了?”
我摇头,没有,还没有,亲爱的,你还活着,我怎么可能会
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