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纳闷了,从小到头,怎么自己做事,明明更努力更出色,却总是落得不如萧铁峰呢?
便是如今,他当了头猎人,每每遇到事,别人暗地里也会嘀咕:年轻那辈,当初铁峰若是没走,他来办这事,怕是不至于如此。
他听到这个,心里就恼火,可偏偏萧铁峰又是他的好兄弟,昔日的兄弟情义不是说假的,他也只能憋屈着,忍着。
此时狭路相逢,他咬咬牙,忍下那般心中不快,上前和萧铁峰打招呼。
“怎地不干脆买个牛马,这么拉着,得多久才能回山里?”
“等过些日子再买吧,如今一下子添置太多了。再说便是买了,没地,其实也没什么用处,还要给牲口准备料草。”
赵敬天听着,想想也是,便不说什么了。
赵家养着三头牛,两头驴,还有一匹马,这都是实打实的银子,一般人家,别说添置这些牲口,便是光养,怕是料草都供不上。
萧铁峰一穷二白的,家里穷得只剩下四面墙,哪养得起牲口。
想到这里,赵敬天不由得再次看了眼自己这好兄弟,只见好兄弟赤着的胸膛正在往下滴答答的流汗,而双轮车上的那女人,却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欣赏着风景,嘴里还发出奇怪的调调,唱着一些根本听不懂的话,也不知道是在施法还是在念咒。
他看着此番情景,不免摇头。
铁峰啊铁峰,其实穷点没什么,都是好兄弟,他以后自然会帮衬着,这日子就能过起来了。可如今,他为了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女人,竟然非要离开村子,离开村子不说,还为这女人当牛做马的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