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三则是蹲在门槛前,绝望地抱着头,一脸颓然。
家里这光景,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生银躲在灶房里,偷偷地看着外面的情境。
她虽然才五岁多,但到底拥有上辈子的记忆,这辈子灵醒得很,她娘鬼鬼祟祟地弄来那么多拉拉藤,又让她去猪圈里探风,她就多少猜到了怎么回事。
没拦着,也没说什么,是想着这样也可以,如果成了,那顾家必然会反感福宝。
她想起来福宝过年时候穿得那新棉袄,还有棉袄兜兜里装着的小零嘴。
顾家人真疼她,对她真好。
她想着,如果顾家的猪没了,那顾家怎么也不会待见福宝了。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她娘竟然被人发现了。
这一刻,心里突然怨怪起来这个娘,怎么做个事就这么笨,落下这个把柄,以后在生产大队也落个难堪,抬不起头来。
生银低下头,摸了摸自己挂在脖子里的白石头。
这日子总是要慢慢地过,急不得,况且自己年纪还小。
这个时候对方越是得意,自己就越是要稳住,慢慢地把该有的都掰回来。
有了这块石头,一切总会有的,那头猪不就是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