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镜中瞧见她盈盈一笑,若春梅绽雪,霞映澄塘,暗香缭绕。
瞬息,丢了心魂,随她唇角弧度飘来荡去,触不到她的衣角,回不了他的空泛皮囊。
他未觉察她森冷眼眸,兀自沉沦,妄想就此沦落,深深在她身体里沉下去,沉下去,不知疲倦,不依不饶,不眠不休。
他品味着,这销魂噬骨的缠绵,抵死不忘。掌心已渐渐揉搓起来,从肩颈到手臂,似乎便要如此,将她揉散在手中。
青青站起身来,他便顺手一揽,紧紧拢住她纤细腰肢。
他掌心使力,享受着手中曼妙触感,那楚楚纤腰,果真不盈一握。
他笑,一如饮下陈年佳酿女儿红,熏染迷醉,沉沦不醒。
她亦笑,任他熟练地脱下她层层衣衫,她像蜕皮的蛇,腰肢款摆,袅娜多姿。
他沉入浓烈酒香,沉入她瑰丽笑靥,忍不住,低声赞:“笑弯秋月,羞晕朝霞。”
青青咬住下唇,他低头来吻,她险险避开,他的笑意更盛,与她咬耳朵:“怕羞么?”手下大力一拉,便将她衣衫扯落,堪堪留下杏色肚兜被一身白瓷似的肌肤衬着,盛开出颓靡到极致的美。
烛火霎时燃到极致,一同追逐绚烂无期的死亡。
亮,太亮,太艳丽,要将眼眸灼烧,烧出春池里的水,蒸腾咸涩枯萎的泪。
青青看着他笑,他此时此刻,似恍然惊梦——原来她当真是妖,却不稀罕这一夕欢愉,只好整以暇地等他落网,看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