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便也不客气,脱口问道:“大哥二哥与驸马的名是照什么拟的?”
左安良松下一口气,缓言道:“乃依‘忠良仁德’四字。”
青青挑眉,轻哼:“是么?这名字可不照实。且,良字最虚,名不副实。”
未等左安良反应,青青便已上了轿,左安良亦无奈,跨马随队伍进宫。
入得睽熙宫,左安良便已没了踪影,青青也不理会,径直往坤宁宫去,与陈皇后絮叨一番,也未见横逸身影,心想他大约是存心躲着她,便也放下心来,现下光景,相见不如不见。
青青有时觉得,自己下贱得出奇,佛堂那夜,她竟怀揣着几分期许,她本该宁死不屈,反抗到底,他给她的伤痛与屈ru,她本该铭记一生,痛恨一生,事后以头撞柱,以死明志,或是大闹皇廷,鱼死网破,可她忍下来,咬牙忍下来,还无时无刻不在惦念那一夜狂乱心绪,磅礴□。
她闹不清楚,有时甚至想要给自己一记耳光,她原来如此下贱,下贱到期许他的狂暴与折磨。
未几,宫外吵闹,季嬷嬷进来通报,是废太子宫里的福公公前来,求着要见公主一面。
青青即刻起身,急匆匆要往外走,蓦地被陈皇后拉住,见她冷冽面容,青青缓了缓燥热心绪,温言道:“母后,儿臣去去就来。”
陈皇后道:“哀家不拦你,拦也拦不住。但你需记住,若是废太子那惹出事端,哀家绝不帮你半分。”
青青垂目,低头,屈膝,恭恭敬敬地行礼,“儿臣明白了。”
青青走出去,宫外日光澎湃,明晃晃地刺人的眼。
福公公忙不迭上前来,两人边走便说:“三爷又犯病了,喊着太子妃的名讳,哭着闹着要将身上的ròu绞了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