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目光在青青与左安仁之间游走一圈,又落回左安仁身上,苦口婆心道:“安仁,你也懂事些,别老往白香那跑,多陪陪公主。”
左安仁呐呐应是。
青青觉着好笑,莫不是老夫人也盼着她为左家添丁,倒是个嫌命长的。
家宴散了,青青不与左安仁一道,他自然是去了白香那处,青青也乐的清静。
正走过回廊,突然瞧见迎面走来一人,待他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左安忠去而复返。
青青并无过多表情,只招呼一声“大哥”便领着一溜丫鬟仆役往自个院子走。然而左安忠却不让,也不怕当着一众下人,哑着嗓子对青青喊道:“我不是自愿的,是母亲下了药,我才……我才……”
青青一愣,随即蹙眉道:“大哥喝多了,长安,送大哥回去。”
后头一身粗布青衣的小个子上前来,扶住左安忠道:“大爷,奴才送您回去。”
左安忠甩开他,“你瞧见了,你瞧见了的,我舍不得她,我对她是真是实意,天地可鉴,我不曾变心……从不曾……”
青青的眼神冷下来,在冬夜里,竟透出几分肃杀,“这些事情,大哥不是该与大嫂说么?”
言罢,便绕开左安忠,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长安与左安忠拉拉扯扯,那声音也越发远了,一会子大约便回了媛依那处,软玉温香自在逍遥,还有谁记得死去的人。
青青冷笑,负心薄幸,总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