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逸从案几上高高一摞明黄折子里挑出一本来,起笔,“左安良还在前线力战蒙古,你们是一本接一本来参他老父,若真这么判了,岂不令将士寒心?”
御史大人坚持,“左成显罪无可恕,左安良定能体会圣上良苦用心。”
衡逸不置可否,已落了笔,合上折子,扔给御史,“斩便斩吧,那家眷之中,男子充军,女子便都放过,也要留些想念给左将军。”
“臣遵旨。”
衡逸摆摆手,疲累道:“都散了吧。”
这五六大臣适才齐声,“臣等告退。”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青青放下茶盏,恰逢衡逸已经挑了帘子进来,她徐徐见礼,他忙上前来,扶起她,窥见她面容芬芳桃李,绮罗粉黛似十里红莲潋滟开。一时心动心慌,久久难言。
紧紧捏她手,苏软仿若无骨。
揽住了腰肢在怀里,真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心念美人,凄凄惘惘,西风凉,人堪瘦。
任他亲手摘了耳坠扔一旁,嘴唇细细吻着她圆润如珠的耳垂,暧暧轻声笑,“这些日子尽忙着山西战事,多久未见了?朕想想,得有一个多月了吧。说说,青青可有想我?”
一双手也不老实,上上下下在她身子上逡巡,青青无心打理,便也随他,只闷声说:“皇上宣我来,我便来。令我走,我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