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风后知后觉,抬起头来便撞上程牧云愤恨的眼神,一时惊异,连忙在脑海中搜寻,直纳闷,她今天貌似并没有惹到他吧,刚来时还一团和气,怎么这一小会过去就眼露精光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了?
小男孩的心思你别猜呀你别猜。
程牧云瞪她一眼,随即埋头大书特书,仿佛要写千古文章,看得顾南风心中尽是好奇,伸长了脖子看过第一句话,瞬间爆血管,原来他方才观察她那么长时间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她真恨不得立马戳下他那双眼,反正长了也白长。
她的脸像十五的月亮一样又圆又大?
他奶奶的,你不仁我也不义。她提笔,挥毫泼墨,“鄙之同窗程牧云,如猴头一般镇日上蹿下跳叫嚷不停。”
正写着,眼前忽降一片阴影,是程牧云拧紧了眉头,气鼓鼓地望着她,“我什么时候像猴子似的了?”
顾南风道:“错了,你不是像,你就是只泼猴!”
“好!顾小七你找死!”
得,她做初一,他做十五,接着斗吧。
课室里眼刀嗖嗖地飞,不小心伤到花花糙糙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周太傅坐在椅子上冬眠,对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无知无觉。
李慕很苦恼,这俩人写个文章都搞得这么激烈,留下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很寂寞很寂寞,皇帝果然是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唉,话说回来,写些什么好呢?他可是一个有深度的皇帝,不能像那两个白痴那么幼稚。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