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风面不红气不喘,脸皮厚度再升华,“比如说称赞我,说我心好人更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艳冠天下,世间男子都未我倾倒,所谓一见南风误终生……”
李然点头,赞同道:“的确误终生,像我这样天天见你的,更是倒霉。”
“吃一口。”
“还没————呜——你又来这招!”
他也不嫌脏,拉着袖子就去擦她嘴角溢出的汤汁,嘴角止不住上扬,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便宜,暖融融可爱。
落一夜雪,太原城是松软甜蜜的苏糖,雨雪可爱得让人想上前咬一口。
顾南风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成了一颗球,摔一跤就得滚滚滚连续不断地滚出十里地。
到了城东大宅子,李然干脆扛着她马车,落了地还不松手,揣手上拎着,像拎着个年久失修的热水瓶,只怕碰一下,脆弱的内胆就要炸开来。
顾南风这时候居然想着脸面问题,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四大丑男镭射光一样的眼神,她于重压之下悄悄往一旁挪了挪圆滚滚的身体,尽量在无形之中离李然远点儿。
李然轻蔑目光飘过畏畏缩缩鬼鬼祟祟的某人,嗤笑一声随即飘开,丝毫不放在眼里,随她闹。
眼前这宅邸修得毫无特点,就像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湮没街巷之中,毫不起眼。大门早已经敞开,前院里乌压压跪了百来人,领头的人远远瞧着眼熟,只不敢认,认了也不知该如何应对,难道当没事发生,上前说“吃了么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