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身子一震,后宫果然是藏不住事的地方。
自她到这个身体来以后,一直小心谨慎,但有些事,不是小心就能避得了的。
只是想不到,这个十一岁的弟弟,竟布了眼线在自己身边,难道连亲姐姐也要防。
莫寒起身,度到亭柱旁,看着湖面上跳跃的星光,叹了口气,缓缓道:“有些事情我无法解释,总之莫寒依旧是莫寒,会走她该走的路,一切都不会有变化。
我不会害你。”稍顿,她一字一字地说,“你与我,一荣俱荣,一伤俱伤。”袭远放下手中把玩已久的青瓷酒杯,嗤笑了一声,问道:“我为何要相信你?”他抬眼睹见她突然转身,双手反锏在身后,笑得异常灿烂。
“你必须相信我。
告发我,仅凭着一个无法昭告世人的证据和你自己的推断,无法令人信服,反而会让人觉得你心机深沉且冷酷无情。
至于我的失忆,我可以随便在哪跌一跤,顺便撞到头。”
她向袭远靠近几步,继续说:“你知道,女人是很会骗人的。
当事情无法弄清时,大多数人选择同情弱者。
况且,你已经选择相信我了。”袭远直直地注视着莫寒的眼睛,道:“你要小心,我不敢保证其他宫里的人是否也察觉到了。”语毕,露出孩童应有的笑脸。
莫寒看着袭远的缺牙,有些转不过来。
“你都不问她怎么了吗?”莫寒有些急切又有些生气地冒出一句。
袭远走出亭子,坐石阶上,仰头望着漫天的星光,半晌才道:“皇姐是因心疾走的吧。”
“你知道?”莫寒也走过去,蹲在袭远身旁,侧头看着他与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相似的眼睛,低低地说,“七天前,心疾在夜里突然发作,她还没喊出声就结束了。”“皇姐从小就患有心疾症,身体也一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