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一人半裸着上身,右手支着头,正痴迷地看着眼前人露出锦被的洁白肩颈。
那肌肤比松江棉布更柔嫩,比苏州白缎更光滑。
他像着了魔一般,半眯着眼,轻轻地吻着他的颈,噬咬着他的肩,舔舐着他光裸的背脊。
他的舌略过他背上新添的鞭伤,激起身前人一阵痛苦的颤栗。
“玉儿,对不起。”他浑厚的声音在此刻变得如此小心翼翼,“朕……又伤到你了。
朕也不想……”他翻过身来,将头埋进他怀里,唇角勾起一丝难以捕捉的嘲讽,“玉儿……心甘情愿。”那声音较女子更柔三分,比戏子更魅七分,千回百转,将人的心勾上云端,包裹在云里,又暖又痒,只觉得这样半吊着不够,不够。
想要更多,更多。
男人变得狂野起来,他像一头糙原上年迈的雄狮,在日暮中,不顾一切地撕咬、折磨对手,企盼得到霎那的欢愉。
不断地向前向前,向着那云端。
他仿佛看见天堂的样子。
一切都停了下来,男人瘫软在暖榻上,眼神迷离。
半晌,才能回过神来,抚摸着美人锦缎般的黑发道:“玉儿,朕都给你……你要的,朕都给你。”不够,你给的远远不够。
他闭眼,心思清明。
四更,他拢起长发,离开凌乱不堪的c黄榻。
桌上是早已准备好的朝服,他整顿仪容,看一眼未灭的香炉,头也不回地离开。
殿外,为他引路的提灯小太监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