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还在盘算她的赚钱计划,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先前令她忍不住要触摸的凝脂似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鞭痕,有烙铁留下的烧伤,有利器划过所留的伤疤,更多的是她也无法辨认的疤痕,新旧交杂,不可胜数。
他左肩还有一处很深的刀伤,似乎是很多年前的,像蜈蚣一样,丑陋地爬在美如青玉的人身上。
莫寒本挑了先西域来的金创药,后又似想起来了什么,回头对弥月低声说:“你去兑些盐水来。”继而又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最后在箱底找出了她十四岁生辰时太后赏的苏州雪缎。
也不见她有丝毫犹豫,“哧啦”一声就将这上好的缎子撕开,又用剪刀裁成布条。
她先将布条扎成一团,再蘸了盐水万般小心地拭着祁洗玉身上新添的伤口。
见那鲜红的ròu向外翻着,莫寒心里不禁一阵发毛。
他又是如何能忍下心来对他做这样的事的?他没有心吗?还是他有一颗魔鬼一样的心。
莫寒每碰到他的伤口都会激起梦中人的一阵颤栗。
可直到莫寒将药擦完他也没醒。
也许,真的是有美丽的梦吧。
莫寒想。
轻轻地替他将被角掖好。
日出后不久,袭远就回来了。
也不见另外几个丫头来吵,兴许是弥月吩咐了吧。
袭远沉默地看着她,并不打算解释什么,“他服了安睡散,大约午时醒,就多劳你照顾了。”
莫寒并不说话,直直地盯着袭远的眼睛,又突然转向c黄榻,幽幽地开口,“他身上的伤很多,密密麻麻……太多了,数也数不清。”“父皇最近越发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