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
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
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不远处是高高的红宫墙,她仰起头,直到脖颈酸涩,才看到墙沿。
她轻轻地笑,长门,长门,长门是门外长长的宫墙,长门是心中一座隔世的堡垒。
她红唇开阖,与男子同和:“望中庭之蔼蔼兮,若季秋之降霜。
夜曼曼其若岁兮,怀郁郁其不可再更。
澹偃蹇而待曙兮,荒亭亭而复明。
妾人窃自悲兮,究年岁而不敢忘。”只有落花听见。
仿佛泪已盈眶,指尖却只触到眼角的干涩。
太久没哭。
雁柱箜篌奏完最后一个音,伶人各自抱着乐器退去。
他周身素白,跪在方形歌台中央,四周是翠绿的新竹,身前是耀眼的明黄。
他向他招手,像招来一只听话的小狗。
风将男人放肆的笑声带到莫寒耳边,她想捂住耳朵,但她不能,她一身浅绿,掩藏在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