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抑制着握住眼前雪白柔荑的冲动,艰难地将镯子套在她纤弱的手腕上。
他面色潮红,满头大汗,不想十月的汴梁竟然如此之热。
她再一次于大政殿外截住他,那时候的她满身疲惫,明亮的眸子里尽是血丝。
她向他展示缠满纱布的手指,像个邀功聆赏的小兵。
红色缎面的香囊上绣着个圆圆的苹果,她说这寓意着平平安安。
她说,其实,只要平安就好。
她讲了个故事,勒令他不许问缘由。
曾经有一位战功卓著的将领以步兵持麻札刀入阵,斫马足的方法大破北方夷狄的重型骑兵。
她说她很没用,能帮的也只有这一点了。
又摇着头念叨,怎么会是架空,怎么会是架空……“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
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
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离别情。
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
他饮尽囊中来自樊楼的酒,胃中倏然一暖。
耳畔萦绕着她轻灵的声音,“楚风,你知道酒和水的区别吗?……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
所以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咱们干了它……”
此刻身在汴梁的你,是否也会起闺中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