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乖乖地顺服,一切平安。
她口口声声要每一个人都平安,却不愿去寻一个令人人幸福的结局。
只是用他人的换她自己的,残忍却理所当然。
存在便是必然。
嘲笑古人根深蒂固的奴性,其实她便是命运最顺服的奴隶。
见莫寒抿唇不语,沈乔生继而追问道:“太子允诺了你什么?阿九你究竟要什么?”
“呵呵……”莫寒倏然抬头,对上沈乔生透露着急躁的眸子。
“我什么都不要,却又什么都想要。
我不是太平公主,不会走她的路,看着兄长一个个罹难,更不会嫁武承嗣!”
“好,好,实在是好极了。
阿九你果真是长大了,懂得往人的痛处刺。
何处是最痛,就往何处下刀子。
你何不真真当胸一剑呢?如此倒还痛快些免了那些日日夜夜的折磨,我恨身不由己,更恨有口不能言。
我要如何说,你才能……”“表哥,咱们私奔吧!”她忽然笑嘻嘻地说道,昏暗的烛光下,她的影与从前摇着扇子言笑晏晏地穿梭在汴梁城大街小巷的狡黠小女子隐约着重叠,似今夜绽放的一朵昙花,在赏花人心中种下深深的蛊,蔓延进生命的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