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熟悉的街道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依旧是繁华热闹,往来不息,只是期间穿梭着身穿甲胄的禁卫军,大约是在盘查户籍,三三两两在各个商铺酒楼进进出出。
放下帘子,莫寒仇人似的盯着眼前闭着眼的男人,一筹莫展。
那么,只能冒一次险了。
她挑开前方的车帘,低头在念七身后轻声说道:“念七,掉头,咱们不去南方了,从往北的城门走,先到开州。”念七也不多问,立即勒马转后。
躲进车内,莫寒急忙在一堆被褥中翻找出早已准备好的大包袱,伸手进去掏了掏,随即拖出一个金灿灿的令牌。
用妙手空空绝技顺手牵羊的东西。
但愿它有用,但愿完颜煦还没有发现随身令牌的不翼而飞。
掌心沁出的汗水腻湿雕工精美的令牌,她紧紧握住,生怕掉了一般,无意间睹见陆非然轻轻勾起的嘴角,恨恨地撇过头去,兀自紧张。
果然,北门的守卫是南门的一倍,那么,计划成功了一半。
指腹摩挲着令牌上繁复的花纹,她不断做着深呼吸,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甫一靠近城门,他们的马车便被拦了下来,念七耐着性子一遍遍向官兵解释,车上有女子不便露面,银子塞了一堆,但守城的士兵坚持要检查完了才能放行,念七不允,几人争执不下,眼看就要动手,车内却传出一个沉稳柔和的女声,清冷中自成一股高贵庄严,众人一时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