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谬崖的迷药,果然厉害。
“庚深露重,尊驾在外偷听不觉得冷吗?”
花格窗子被撑开,陆非然轻盈一跃,便跳进屋内。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头?”他在完颜煦对面的圆凳上落座,拿起茶杯闻了闻,好奇道,“这什么?岑老大夫给你的独门秘药?”
她无奈,夺过陆非然在手中转来转去的杯子,有些不耐。
她要怎么跟他说,一切只是她的直觉,他在与不在,她都有感觉。
“你动手了?”她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厚实的披风,本想给完颜煦披上,但却在半空中顿住,挂在自己手臂上。
“是。”陆非然点头,毫不避讳地承认。“这两天跑去江陵,在那里动的手。”
“那么……”
不知何事,那茶杯又回到了陆非然手里,他专心致志地观察着杯身上细致的青釉花纹,漫不经心地问道:“他死了,你会难过吗?”
她微微颔首,肯定道:“会。”
“所以喽,我最后一剑收住了,只在他手臂上蹭破点皮而已。这样不难过了吧?”
“就这样?”她拔高了音调,不置信地说,“这个理由太牵强,换一个旁的会更可信。”
“可事实就是这样。呆呆,你可不可以不要凡事都想得那么复杂?简单点,人也会轻松些。”他起身,将莫寒手中的披风拢在她肩上,系好带子,淡笑道,“外头冷,早去早回啊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