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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沈从晖也有些尴尬,忙牵起自己侄子的手,心疼地道:“越儿,你先去马车上等着吧,马车上还有些水和干粮,让小厮伺候你吃了。”

沈越仿佛有些委屈,噘着嘴道:“叔叔,我不想吃那个了,太凉了,我吃得难受。”

说着这话,他还虚弱地咳了几分,单薄的小身板开始轻轻颤着。

一旁众人,包括太子殿下在内,都有些不忍心。

阿烟听着那咳声,竟仿佛不是装的,当下不免微微蹙眉。

她曾经为了调理沈越的身体费尽心思,也因为这个,才特意去为那位隐士名医去洗衣做饭伺候人家,以求的人家为沈越看病。因为这个,她对于身体调理极为精通,而对于沈越的身体,她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的。

如今她乍一听来,便觉诧异,只因这一世沈越的病情仿佛比上一世来得更早一些。

记得当年她初嫁给沈从晖的时候,沈越的身子骨还好,是个能跳会跑的小孩儿。

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旁边伺候着的绿绮听着外面动静,面上颇有些尴尬,很是过意不去地道:

“姑娘,既然那孩子这么可怜,咱们便让他上了马车,这里距离大相国寺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到时候让他们叔侄先在大相国寺安顿下来,也算是帮了人家。”

她是个嗓门大的,这话一出,顿时在场的众人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