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听到姐姐温柔的话语,一时抛却脑中泛起的种种深思:“可不是么,这最开始练武的时候,我每日都觉得疲惫不堪。可是过了最初的几日,如今身子都觉得灵活许多,也不觉得累了。师傅说了,这一则是我瘦了,二则是我有了力气。”
他对于自己开始练武的事是非常满意的,知道这是姐姐的提议,他越发信服姐姐。
此时的他当然不免拿着母亲和姐姐比对,想起这两个人对自己所教导话语的差异,不免渐渐地意识到,为什么父亲总是不喜母亲。
当顾烟正和弟弟走在后院的花道上的时候,萧正峰正跪在他家的祠堂里。
夕阳西下,周围一切都很安静,除了祠堂里时不时传出来的担忧叹息和啜泣声。
西方天际被涂抹的红艳一片,那一片红光映照在萧正峰坚韧而挺直的脊背上,将那一头黑亮粗犷的长发涂上一层红边。
他跪在那里已经半日的功夫,一直不曾动过一分一毫,犹如一块恒古不变的山石。
一旁的二伯父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正峰,你简直是比你父亲还要倔呢!当年若不是,若不是——”
接下来的话,二伯父没有说下去。
萧正峰也没有问。
其实他从很早就能隐约感觉到,关于父亲的事情,他一定是被隐瞒了一段故事。
他拧眉,正打算开口,忽而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紧接着就是大伯母在那里大喊道:
“来人啊,老太太晕倒了,快来人啊!”
于是大家哗啦啦冲了进去,又是捶背又是喂水又是端汤的往老太太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