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她重新整理了给萧正峰的滋补方子,犹豫了一番后,总算是克服了心里的羞涩和难堪,把那个牛ru从上面划去了。
如今蜀绵负责厨房的各项事宜,自然也包括每日的羹汤调理,她知道最近夫人要为将军养养身子,开出的各样汤食都是滋补的。如今见阿烟划去了那个牛ru,不免心中微诧,不免提醒道:“郝嬷嬷也说过了,这个牛ru是个好东西,养人的。”
阿烟淡淡地道:“先不用这个了。”
蜀绵听说,也就不敢问了。
自那一日后,阿烟几乎每晚都要让萧正峰来品一品糯糯如今不再吃的这个,萧正峰哪里禁得住,每日都要吃上一回。如此十几日过去,他竟然是一日不能没有了。这可把阿烟笑死了,躺在那里看着趴跪在自己面前的这男人,拿着手指头去戳他的脑门:
“让外人知道,你的脸往哪里搁。”
萧正峰低哑粗噶地喃道:“往我家夫人怀里搁。”
阿烟挑眉笑着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生了个女儿送了个儿子呢!”
萧正峰听她说得实在不像话,便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惹得她吸起气来。
阿烟虽说是口里调笑他,但却依旧纵着他吃,也或许是她心里想什么便是什么,也或许是真管用了。经过她这段时间的调理,萧正峰越发神采奕奕起来,精神充沛,两眸有神,看着就是精气神俱佳。
又由于每日阿烟都会让萧正峰泡浴并敷上药糙,萧正峰身上原本纵横交错的疤痕也渐渐淡了去,眼看着过一些时候应该就好了。
可是就在这一日,齐王那边忽然传来消息,说是南锣郡主在孟聆凤的陪同下出去祭拜自己的父亲镇北侯,谁知道竟然出了岔子,有一帮当日打散的流寇,早已在那里设下埋伏,将孟聆凤并南锣郡主都困在那里了。
消息传来,萧正峰知道事情不妙,当下稍交代了下阿烟,便径自带了人手亲自前往。
按理说南锣郡主这一次出去祭奠父亲,其实行事机密,并不会有多少人知道,怎么竟然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