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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个,她起身告辞离去。

推门走出的时候,恰好看到沈越过来。

沈越脸上没什么表情,也并没有多看阿烟一眼。

阿媹公主见此情景,探究地看沈越的神情,似乎想从他脸上挖出一丝一毫的异常。不过她到底没看出什么来。

她心里一下子放心了,忙伸出手:“越哥哥,我脸上有些发疼,你快帮我看看。”

沈越走上前,来到了榻边。

阿烟叹了口气,径自离开了。

沈越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她原本其实是愧疚的,愧疚沈越的疯狂是源于自己。

不过如今,她忽然觉得,或许也并不全是。

她想起沈越提起阿媹公主时的神情,轻轻磨着牙齿说,十年温柔,相濡以沫。

当他发现那个万分依赖信任十年相濡以沫的枕边人,正是杀害自己的凶手,他又是怎么样的心境。

沈越是一个偏执的人,他走不出去那种恨。

又或者,上一辈子的阿媹没能活着让沈越把这种恨宣泄出来,这才让他今生施展了最耸人听闻的报复,用自己的一生来陪着她,一点点地折磨她。

可是对于阿媹公主来说,这种折磨,安知不是一种乐趣?

至此,阿烟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能cha手的。

如萧正峰所说,若有一日,沈越有性命之忧,自己和萧正峰自当竭尽全力。可是此时此刻,阿烟却是再也不会去看他们两个人一眼了。

糯糯半靠在c黄上,正在悠然自得地吃着二皇子递上来的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