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澜在心里低骂,抬眼拧眉瞪着径自轻笑的长孙憬焕:“其实我是……”
“是我,嫌榻上被薄,让她摘些棉花送到清心阁fèng入被子里。”忽然,长孙憬焕如此一说。
叶无澜当场禁了声,知进退的连忙快步走到长孙憬焕身后,感激的望了他一眼,紧抱着怀里的一大袋棉花一动不动。
怀空了然的低下头:“那是老僧怪罪了叶施主,万望施主莫怪。”
“没事没事!”叶无澜忙道。
“那老僧回院坐禅了,殿下与施主早些歇息。”
长孙憬焕淡笑着略微点头,怀空便转身离去。
叶无澜远远的对着怀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转头看了一眼身前坐在轮椅上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之人:“谢了啊!”
长孙憬焕挑起好看的眉宇,回眸看她:“在护国寺这种地方,难以启齿之事甚多,你自安心便罢,若有难事,可来清心阁寻我。”
“看来太后让你来这护国寺真是算错了一大步,这寺中老幼只奉从你皇爷爷与长孙一氏的旨意,对皇族之人一概遵从,而太后的李氏一族,却无法动摇护国寺分毫,你到了这里,竟比我想像中好上许多。”叶无澜忽然感慨。
长孙憬焕静默的睨了她一眼:“你还有心思与我闲谈?”
叶无澜呼吸一滞,骤然想起自己偷棉花的目的,幸好这是大姨妈初次来潮,不是很多,不然恐怕现在都已经泛滥成河了,顿时尴尬的朝他挤眉弄眼的笑了笑,转身施展轻功跑开了。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叶无澜对长孙憬焕生出了愈来愈多的好感,相处的越外,她便越来越喜欢粘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