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记得,自己十七八岁的时候,在他们那个地方,新来了一个从被的组织调过来的教官,很高大,很好看,笑起来也是很温柔,枪法一流,武功更是一流,她莫名奇妙的喜欢追随他的身影,喜欢在任何角落看到他。
可是他有一天他在执行一次紧要任务的时候,死在了国际刑警的枪下,她第一次的暗恋就这样结束了,从此在伤心与冷漠的悲痛中渐渐成长。
莫名奇妙的,叶无澜现在就有那样一种感觉。
仿佛当初那样想要一直追随着一个人的身影,想要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看得到他……
赫然,她抬手在脑袋上狠狠一拍:“叶无澜,你抽什么风!”
“你放开我——”妙音被项禹一路强硬的揽着直到离护国寺足够远的地方,她才敢出声大叫,骤然出抬一掌打开项禹。
她这一掌极狠,幸好项禹利落的躲闪开来,不然恐怕五脏具碎。
紧随而来的泰鸿见状大喝:“妙音!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妙音转头瞪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站在身后静默无声的项禹:“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殿下他在冒险你们知不知道?”
“怎么会?殿下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妙音,是你太紧张了,粉月会回来的,你看你现在这样,自从粉月走了,你就没一天正常过!”
“现在不是粉月的关系!”妙音眉心紧皱:“那个澜丫头的身世你们不是不知道,可你们知道为什么殿下一定要她么?”
项禹远远的看着她:“跟粉月当年的那一卦有关?”
妙音顿了顿,转头冷冷看他一眼,须臾,点了点头。
泰鸿不由的疑惑的看着她:“那卦像说了什么?”
“天下变动,皆由一人,这是粉月的祖师曾经的预言。而那人出生之时,必定紫云遮日,且是皇廷贵胄之身。”妙音淡淡道:“你们可还记得,十四年前银袖国公主出生的那一日?”
“那天,确是紫云遮日,四国皆可看见那阵异像,紫云维持了一天才散去。”项禹眯眸:“原来如此。”
泰鸿微愕了片刻:“叶无澜肩膀上的刺青,难道就是银袖国皇族刚出生之时便刺下的记号?那我便懂了,怪不得粉月会走,他没想到,这命定之人竟是银袖国皇族,这恰恰是他不能动的人。”
“听说当年银袖国公主未满月便已失踪,原来是她。”泰鸿摇了摇头:“真没想到。”
妙音叹笑:“可笑的是,粉月当年卜的那一卦,恰恰卜出了殿下的大劫,因为是大劫之卦,所以没有对外张扬,若不是我时常在粉月身边,这件事我也不会知道。”
“什么大劫?”
妙音闭眼,长叹:“粉月曾说,人从出生至死,共有三劫,而殿下的三劫,全系在一人身上。那人出生之日必定紫云遮日,是皇廷贵胄之身!”
泰鸿与项禹沉默,神色微僵的都在看着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以殿下的性子,是断然不会放她在身边的,根本就不需要你去苦口婆心的劝,是不是你记错了?”
“我没有记错,离奇就离奇在这里。”妙音拧眉:“在粉月的卦像中所说,此人的生辰八字是己巳年腊月初八隆冬时节。”
“不对,银袖国公主出生的那日,也就是紫云遮日异像横生的那日,分明是丁卯年七月,时值盛夏,何况,己巳年……”泰鸿拧眉:“己巳年那都已经是一千多年以后了。”
“所以说,奇怪的就在这里。”妙音说道。“殿下挺而走险,只因此女的生辰八字并非己巳年腊月初八,可我总是担心事出有因,粉月的卦像从来不会错,但是粉月也无法解释的清,到今也只是个迷题,从那之后,粉月便不再卜卦,你们不记得了?”
“原来他是因此不再卜卦,当初我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竟原来是这个原因。”泰鸿叹笑,须臾,神色黯然:“可惜,粉月再如何,恐怕也是回不来了。”
“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就这么和咱们断了联系。”妙音顿时红了眼睛:“我们当年为表忠心绝不叛离,让殿下为我们身体里种上的风凤羽牵心,若是不能按时服解药,不出几年必死无疑,凤羽牵心种类不同,粉月他身上的凤羽牵心在每年的八月十五都能让他变成废人一样,如遭天谴,如果熬不过去就是死路一条,难道那么大的痛苦,他都宁愿忍受,也不愿去伤害银袖皇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