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憬焕落下一子,须臾抬眸淡看了一眼不戒:“不让她吃一次大亏,她又怎会知天高地厚。”
不戒摇头叹息:“她这般莽撞直接,实际才是我喜欢的性格,若终有一日澜丫头做事不再这么简单利落,藏有暗心,且处处精于算计,恐怕那才是大祸患,你也知她真正身世,到时更恐是祸国殃民,连累之人众多啊。”
长孙憬焕未语,仅是笑了笑,复又落下一子:“现如今时机未到,半月后恐生事端,我自会携她离寺,界时你知道该怎么做。”
不戒垂眸,看了一眼眼前的棋局,须臾叹笑:“罢了罢了,已成定局。”
叶无澜坐在房中,一直静静等着什么,无聊的坐在桌边,手指来来回回拨动着烛火。
直到二更的钟声响起,她才转身绕到雕花屏风后,轻轻解开衣裳,迈进放满热水的浴桶里,此时水已正好成了温的,温度适中,她舒服的泡在水里,仿佛一个天真少`女,一双耳朵,却是时时竖起耳朵,听着外边的一切声音。
一阵风声渐过,她知道,人来了!
看来还是个高手!
果然不是一般寻常的采花贼,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一切发生的事情,正好联系到六月初一太后来护国寺的事,这护国寺里忽然出事,怎么就会出现的这么巧合?太后无法撼动护国寺的根基,可长孙憬焕这个她的心腹大患已在这里三年,还有叶无澜,三年前连霄山一役恐怕太后也已知她能力,生怕养虎为患,一直将护国寺中的他们两人当成眼中钉,而太后筹谋了这么久,终于开始迈出了她的第一步。
她要,先毁了护国寺!
真是个胆子忒大,为达目的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的女人。
然而,那采花贼虽藏的极深,但毕竟这寺中其他真心入寺皈依佛门的小和尚已断了红尘之心,纵然她再怎么故意勾`引,于她们来说也不过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罢了,而对于那个假入空门,实际是被安排进来的假和尚真采花贼来说,女儿香对他是极大的诱惑,而且寺中已散出消息,说已经捉到了贼人,待那采花贼打消了戒心,怎么可能不趁夜来她这里犯事。
要知道,她一个堂堂二十一世纪什么都司空见惯的熟女,想勾`引男人,并不是难事,何况是这古代的男人?
须臾,叶无澜假装没察觉到房外有人一般,抬手一扬,屏风上挂着的白色里衣便赫然落了下来,她顷刻起身,一眨眼间便已罩上了里衣,轻轻系好衣带,拿着布巾一边擦拭头发,一边绕步走过屏风。
骤然,鼻间一阵异香飘过,她背对着窗口的方向,眉心一动,冷冷一笑,须臾,双眼微闭,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没出多久,房门“吱呀”一声被人自外向里推开,来人的脚步声极轻,像是个练家子,刚一进门,见叶无澜里衣松散的罩在身上,香肩半露,却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便小心的将门窗关好,特意又在门里上了一道锁。
然后转身,双眼露出贪婪欲`望的光芒,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垂眸见叶无澜不省人世,便缓缓俯下身去,抬起手,犹豫了片刻,才轻轻放在她赤`裸的肩上。
手心刚一触到那片圆润白晰的香肩,便瞬时轻吐了一口气。
“真是滑嫩……”他仿佛满足的轻叹,又低头看向她里衣外露出的半截迷人的小腿,更是一瞬间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但是再怎么急切,也也多加防范。
听说这叶无澜武功极好,若是待会儿她中途醒了,他制她不得,可就坏了大事。需得即便是她被他折腾的醒了,也要神智不清,什么都不记得才好。
于是,那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将瓷瓶打开,一手将躺在地上的叶无澜扶着坐起身,另一手将瓷瓶放在她鼻间。
叶无澜一闻见那味道,便知道那是催`情合`欢散,顿时在心里低咒出声,当那人将瓷瓶扔到一旁,随即急不可耐的一把抱起她,平放到c黄`上,俯下身便要解开她胸前的衣带。
骤然,叶无澜双眼睁开,在那人还未反映过来时翻身而起,身形利落的一个手刀在他背上狠狠一敲,同时在他起身防备之时,转手赫然一把拽掉了他脸上蒙着的面布。
顷刻间,叶无澜眉心紧皱:“原来是你!悟静?!”
似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悟静那张被叶无澜夸成了正太的脸孔上顿时难看至极,赫然从腰间抽出刀来向她身上招呼过去:“知道太多的人只有一种下场!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