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澜,不要用因为别人的过错而惩罚自己。”他静静的站在房门门,用着很轻的声音说着。
这是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那时还觉得很精辟,如今想来,希望她自己能看透。
云外瑶台。
悔过峰的峰顶之上烟云缭绕,一身素白亦是白眉白发的老者缓步而上,清冷而严肃的表情看峰顶盘腿静静打坐的一身粉衣之人:“令主近日将归,鹤离,你还没有想清楚么?”
那抹粉色未动,没有任何回应。
老者叹了口气,缓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闭眼打坐之人:“孩子,你再这样下去,只会害苦了自己,早知会有今日的结果,当初就不该让那东方老道收你为徒,不该让你随那东方老道那么多年,偏偏将这样的责任压在你身上,我们能理解你如今的进退两难,可是孩子,云外瑶台才是你真正该效忠的地方,你不能为了一个女子……”
“水长老。”终于,鹤离缓缓睁开眼睛,淡淡看着他:“你不必再费心劝说,该做我都已经做了,如今不过是承担苦果罢了。”
“这些时日来,每天十二个时辰,你有五个时辰都在受着冰火极刑,剩余的七个时辰便是一个人在这悔过峰上思过,思过了这么久,你难就不清楚,等到令主回来……他处置你是遵从云外瑶台祖训,却会被视为不仁不义,他不处置便又是不孝!你何苦让自己如此为难,又让令主拿你这么没办法?他对你们这四个结拜兄妹有多仁慈,几乎把你们当做亲生兄妹,而你的背叛,对他来说是多大的痛你知不知道?”
鹤离缓缓抬眸,似笑非笑:“是妙音让水长老您过来的?”
水长老顿了顿,眉心微拢,没有反驳,随即摇头叹了口气。
“水长老不必叹气,你来这般劝说于我,该是妙音暂时无法替我说情,行意飞鸽传书回来让你这个做爹爹的过来劝我。殿下他对我们四人确实仁慈,可是这一次,他不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