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和自己不一样。
所以她死了,倒是也没什么。
想开了这个后,她继续低下头为自己针灸。
不错,她在针灸为自己治疗风寒。
她的第六世,出生于一个几代从医的世家,两岁会背黄帝内经,三岁就跟着父亲上山采摘药糙,到了七岁的时候,天纵神才,险些成为一代名医。幸好她迷途知返悬崖勒马,想明白自己还是要保持低调,当一个默默不闻的游方大夫才好。
于是自从七岁后,她就成了那个小小了了大未必好的典范,在家人们痛心疾首无可奈何失望至极的目光中,成为了一个平庸的不能再平庸的大夫。
十三岁时,她背着医箱,云游天下,悬壶济世,不知道救治了多少病患。
所以昨日那个药汤里放了一味要她性命的药糙,她是一闻便知的。
有人要她性命,而且她不知对方是谁。
如今事情暴露,对方开始掩饰痕迹。
她现在没精力也没兴趣去查到底是谁,不过是想着让自己赶紧恢复起来才好。
恢复起来,她才能继续挣扎,才有可能逃离这个地方,重新回到她的牛栓子村,见到她的父母和弟弟。
这个时候的她当然不敢再喝汤药了,她开始找了绣花针,要给自己针灸。
她这次的伤风是风寒伤体,头疼欲裂,四肢酸楚,鼻塞流涕,而且脉搏浮紧,舌苔薄白,这种症状她上上辈子不知道见了多少,其实治起来很简单。
她用绣花针给自己扎太阴,阳明和足太阳经穴,她体质虚弱,给自己用的是平补平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