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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打算是彻底落空了,因为阿砚在知道自己无意中遇到了将来的凶神恶煞后,直接包袱款款连夜逃跑了。

躲到天涯海角,她也要跑。

即使这是宿命的相逢,即使这种挣扎毫无希望,她也要和命运抵死反抗到底。

从此之后,她开始变得平庸起来,浪迹天涯,悬壶济世,却从不留姓名。

她犹如浮萍一般,从不敢在一个地方超过十天。

一直到那么一天,在她背着药篓子吭哧吭哧爬山采药的时候,一双官靴挡住了她的去路。

来的是一个相貌平凡的男人。

“听说你是神医。”

“我不是神医。”

“你是严故吧?”(彼时她已改名换姓为严故,严故,顾砚,反过来就是)

“我不是严故!”

“你……是大夫吧?”

“不不我不是大夫!”

“那你背上的药篓?”

“我是药农,我大字不识更不懂医术,这是采了药卖给大夫的!”

沉默片刻后,对方终于道:

“好,那我再去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