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看到了爹娘弟弟,欣喜地一下子扑过去。
“爹,娘,阿墨,我回来了!”
阿砚娘陈翠花一下子上前,将阿砚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哭:“阿砚,娘这些日子悔死了,不该为了贪图那十两银子,让你彭二娘把你送去给人家当厨娘!原本只以为你回不来了,这几日正商量着,给你弄个衣冠冢埋了呢。”
阿砚爹这些年身体不好,如今不过硬撑着出来罢了,此时他见了女儿,也是激动,眼里也几乎落下泪来:“也曾去那府里去打探,怎奈咱们这身份,竟是连那大门都入不得,想打探消息,给对方些碎银子,人家也不收的。”
偏生那彭二娘还详细地说了这府里是如何如何阴森恐怖,以及那戴了铁面具的牛头马面是怎般唬人,又是她如何逃得小命,只说得他们一家人心中惶惶,只以为永远见不得阿砚了。
阿砚想想自己险些没了性命,如今又遇那瘟神恶煞萧铎,还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不由得也悲从中来,抱住了自己娘亲大哭一场。
其实虽然这个娘亲最初见她,依旧是那句千篇一律的“这孩子可真像她爹”,但是这些年来,爹娘对她的疼爱,已经让她模糊了前世许多事,真心地把自己当做他们的儿女。
正哭着,却听旁边的顾墨道:“外面风大,姐姐刚回,还是先回屋去吧。”
阿砚泪眼看了看自己的弟弟。
顾墨比自己小三岁多,如今十一了,正在私塾里念书,去年才考了秀才,生得清秀高挑,乍一看倒像是个十三四的小少年模样。
他素来寡言,不过却极为懂事体贴,对自己这个姐姐更是照顾有加。
她扑过去抱住弟弟:“呜呜呜,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