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沉默地站在那里,抿着薄唇,低头凝视着半倚在榻上的小姑娘。
身着杏黄色中衣,软嫩得犹如三月新抽出的枝芽,一双清亮无辜的眼眸,略显诧异地看着自己,她好像有些委屈。
萧铎刚才的不悦消散了些去,可终究是心中不快,当下坐在榻边,握起她的手指头:“你的手,只有我能碰。”
阿砚眨眨眼睛,心想那是大夫啊……
萧铎想了想,勉强道:“大夫也可以碰一碰。”
阿砚松了口气。
谁知道萧铎却马上又道:“你刚才为什么对着他笑?”
阿砚无辜地瞪大眼睛。
猫咪会笑吗?那不是笑,那是在锻炼猫须!
萧铎此时也放弃逼问阿砚了,反正逼急了,她不高兴了,难过的还是自己。他轻叹了口气,捧住阿砚那张摇来摆去的小脸,皱着眉头道:“阿砚,你知道吗,自从你病了后,就再也没有笑过。”
以前的阿砚,不管是真笑还是假笑,总是整天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对自己笑,还会口若悬河地奉承自己,说一些一听就是假话的漂亮话。当然了她还会和自己对着干,气鼓鼓地和自己呛声。
那个时候的阿砚像山野里养着的猫,滑不溜丢地到处乱窜,想握在手里都不行的狡猾,眼睛里总是散发着动人的光彩。
可是现在的阿砚呢,却是无精打采的,恹恹欲睡,从来不会开口说话,更不要说对自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