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实在是太过于强词夺理了,可是听起来却又是那么的有道理。
老活佛这个时候都连着呛咳了好几声,最后鼻涕眼泪都一起往外冒,他颤抖着半趴在那里,半响后才摇着头喘着气道:“我说,我都说……”
当萧铎走出这个禅室的时候,竹桌上的蜡烛已经熄灭了。
油尽灯枯,蜡烛燃到了尽头,而地上那个瘫着的老活佛,终究没能以一个气定神闲的姿态坐化,而是选择了一个最俗气的方式归西。
当萧铎离开这个禅室的时候,尽管他以绝对地优势逼迫着老活佛说出了所谓的秘密,倒出了老活佛所有知道的一切,可是他心中的疑团却更大了。
阿砚并不是什么残花败柳,她是佛门圣地洗砚池里的一枝莲花,曾经听佛书万卷,乃是佛门灵物。
而自己的,依然是一把剑,一把曾经肆行无忌的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三界独尊无人不惧,不知道伤害了多少人的性命,造下了多少杀孽。
之所以这位老活佛一见自己,便是魂不附体,只因为他能感悟到萧铎身上,曾经沾染了多少佛门中人的血。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把剑被封印在了上古山下的神庙里,以及他到底是怎么沦落人间,还有阿砚这个佛门灵物为什么坠入人间后开始了和自己的数世纠缠,这就是老活佛自己也不明白的事了。
他其实还是想再问问的,好生逼问,吓一吓,让他感悟点什么,可惜后来他真得就那么死了。
萧铎拧眉,再一次想起了那个遥远而神秘的上古山。
或许那个地方,他还是需要再去一次的。
他,世间那些随他心意而动的剑,还有上古山的剑,这些到底都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