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阿砚你怎么了!”萧铎原本的冷怒全都化为了担忧。
阿砚忍受着小腹牵心动肺的抽痛,脸色苍白地捧着肚子:“我……我可能……”
她可能要生了。
抽搐式的剧痛从下方袭击而来,席卷了整个身体。阿砚每每觉得夜半时分腿抽筋是难以忍受的,她现在才明白,比起这种抽搐式的剧痛,根本算不得什么。生产时的剧痛就仿佛万千个腿部抽筋同时袭击而来,让她躲无可躲。
寻常人痛了,可以抱头打滚可以痛苦呼叫,可是她却不能。
偌大一个肚子沉重地压过来,她不敢高声呼叫怕浪费力气,也不能打滚痛苦。这种无可宣泄的疼痛压迫着她,让她压抑憋闷,只能大口地吸着气,只能痛苦用手挠着旁边的被褥。
在萧铎知道她要生了的时候,已经紧急召来了随行服侍的御医并稳婆等,并且将阿砚抬到了最近的一处驿站。
阿砚面若纸色,无助地躺在那里,紧咬着唇,几乎将唇咬出血来。
此时的她两眼茫然,两耳嗡嗡作响,几乎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恍惚中,有一双干燥的大手握紧了她的手,那手隐隐传来了些许温暖。
一波剧痛就这么过去了,她无力地瘫软在榻上,茫然而痛苦地望着上方那个焦急的眼眸。
那是萧铎,很是担忧的样子,好看的薄唇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可是她却根本听不到的。
她想起了霍启根的时候,心里气他瞒着自己,又恨自己太过粗心大意。依萧铎的性子,他怎么可能放过霍启根呢?自己怎么可以就相信了他已经把霍启根放走的说法呢?
“你好歹放了他吧!”她张开唇,努力地这么说。